第二夢：千金難買一回頭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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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夢：千金難買一回頭⑤
就在杜檸的註意力完全被盛放的梅花吸引之時，大米開始朝她狂吠，甚至上前咬住了她的褲腿，想要將她往房裏拽。
杜檸沒時間去思考為什麽狗子突然變得這樣不乖，因為她發現——隨著自己每一步向前，那株梅樹的花，好像就會多開一些……從沒見過這樣的奇觀，她忍不住開始了喃喃自語：
“現在的我，難道是在夢裏麽？”
杜檸離那株梅樹愈近，她的思緒也就愈□□緲：當那陣熟悉的霧氣散去後，梅花的芳澤早已被滿園明麗的花木給艷壓了。杜檸感到自己仿佛就是這樣——一步又一步地，直接走進了春天裏。
而且，當初自己夢中那位和向春似孿生姐妹般的姑娘又出現了：她依舊穿著粉色衣衫配翠綠坎肩，玉色褲襖，仍像當初一般步伐輕快、天真爛漫。
杜檸感到自己好像被一股柔和且帶著清新花香的意識給占據了，不由自主地念了起來：
“不到園林，怎知春色如許。”
夢裏的姑娘聞聲回眸時，杜檸下意識地想要喊出對方的名字，但脫口而出的，卻不是“向春”，她聽到自己喊的是——
“春香！”
***
猛然驚醒後，杜檸先是看到了湯傳的臉，他在正上方直楞楞地盯著自己。湯傳也沒想到杜檸會像畢靈他們那樣，猛地一下坐起來，來不及閃躲，下巴直接被杜檸的腦門兒給磕腫了，疼得一時說不出話來，只好換畢靈上場慰問：
“小木，你怎麽回事啊？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少，低血糖了啊？”
“我……我又暈過去了麽？感覺做了個奇怪的夢……”
“是啊，這回大米又立功了！要不是聽到它在院子裏狂叫，我們可能一時都發現不了呢。這會兒噸噸去給它加餐了，作為獎勵。”
百悟搶答時，聲音裏是有擔憂，同時又帶著一些自豪感。畢竟大米可是他當初堅持要帶回餐廳的狗子，今天的事，換個角度去想，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他間接救了杜檸呢？但其他人可看不出他這些小心思，畢靈的註意力仍舊放在杜檸身上：
“現在感覺好點了麽？”
杜檸點點頭，顧不得細想什麽，便直接走下床鋪，沖到了客房的窗戶邊，但她這時卻發現——樓下那株梅樹仍舊停留在叫人喪氣的花苞狀態，和自己方才所見到的情景，完全不同。
自己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夢的？梅樹開花，到底是夢裏的畫面，還是自己看走了眼？但百悟剛才說起了大米的狂吠，自己對那一幕也有印象……這虛虛實實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
“你幹什麽呢？現在可不能吹冷風啊！”
百悟見狀趕忙上前，將房間的窗子給關了，畢靈則細心地將杜檸攙回了床邊。這時候湯傳也逐漸從剛才的疼痛中緩了過來，神奇的是，他仿佛能看穿杜檸的心理活動，雲淡風輕地問了她一句：
“小木，你是夢到——我們院子裏的梅花開了？”
***
杜檸的“賞花歷險”只能看作是生活中的小插曲，但曾提醒她賞花的人，沒多久後又來到了斜陽餐廳。
“庹姐？今天怎麽有空來吃飯呀？”
現如今，杜檸與她之間已然生疏了不少，但迎客時的客套仍是有的。
“想念大廚的手藝啦，也想你們……對了，我能不能……再點一下上次那種魚啊？”
聽過對方的要求後，一向淡定的噸噸也忍不住向杜檸反覆確認起來：
“小木，你能確保自己沒聽錯麽，她真的想要點和上次一樣的魚？”
“我是沒聽錯啊……噸噸，怎麽了，上次的那種魚……是有什麽問題麽？可能操控庹姐的那位，就喜歡這種魚腥味呢？”
“小木，你方便喊老湯過來麽？我擔心……擔心我直接去找他的話，目標太大。這樣也不行，要不，還是你直接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他，然後和他商量一下該怎麽辦……”
杜檸沒想到庹姐會對上次那款腥得叫她作嘔的菜，如此念念不忘；更想不到她這聽上去並不覆雜的要求，竟然會讓噸噸這樣緊張。盡管弄不清其中的緣由，但杜檸能看出事態的嚴重性，便趕緊老老實實將剛發生的事都覆述給了湯傳。
湯傳到底是餐廳的當家人，也更年長一些，盡管剛聽杜檸講完時，也曾露出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和慌張，但很快就讓自己恢覆了平靜。他並沒有看向庹姐那桌，只是用故作輕松的表情，和最嚴肅的語調對杜檸說了一句：
“小木，麻煩你和噸噸說一聲——這菜，就按上次那樣做。但小木，你千萬不能沾這道菜，不管對方怎麽勸你——你一口，都不能吃。”
杜檸懵懵懂懂地點點頭，就立刻將湯傳的話傳回了後廚，噸噸這才放心地忙了起來。
今天的這道魚，是杜檸親自為庹姐端上的，只見對方看到這道菜之後，先是不露聲色地悄悄皺了皺眉，繼而迅速恢覆了一種淡定自如的神情。而且，今天的庹姐，給人感覺比之前幾次的她，都要熱情好幾倍，總想勸著杜檸也坐下一起聊聊天。
一方面，是盛情難卻；同時呢，杜檸也好奇對方的目的，便幹脆抽空坐到了庹姐的對面。
“小木啊，聽說你之前在劇團做編劇，改制後，又留在學校當起了生活老師，是吧？”
杜檸也不記得自己和庹姐聊過多少先前的經歷了，便附和著她的話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看啊，就算不能繼續改編那些你喜歡的本子了，學校的工作也應該也比餐廳輕松一些吧？”
庹姐對杜檸說這話時，還偷偷地朝湯傳的方向看了一眼，沒想到正撞上對方的目光，他還微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。
“怎麽說呢，這兩種工作的類型不太一樣，有各自的特點，很難直接這麽進行比較……而且我在學校那會兒，其實也沒看起來那麽輕松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但你還是要多為以後考慮一下啊！對了，小木你最近有沒有去哪兒賞梅啊？錯過了這個季節的話，可能又得再等一年哦……”
庹姐的話，看似稀松平常，卻又有一些叫杜檸難以理解的地方：比如她重覆說自己知道杜檸在學校工作時的情況，究竟是無心的客套，還是真的了解些什麽？還有賞梅這事，她上次好像也提到過……見杜檸沒及時作答，庹姐竟真的開始邀請她一起吃菜：
“小木啊，噸噸做的魚，真的很絕，怪不得上次你們都向我推薦這道新菜呢，味道確實很好！你也嘗嘗看，我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，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啊？”
那個瞬間的庹姐，現出了一種詭譎的表情，杜檸甚至感覺自己背上浮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。
“不用不用，您喜歡這菜就好，我們等下有員工餐呢；現在和客人一起吃的話，不大合適……”
“怕什麽？現在這會兒客人又不多，再說以前我和肖玉一起來餐廳的時候，你不也會和我們一起吃一點麽？這菜又沒下毒，還是小木你親手端上來的呢！”
杜檸清清楚楚地聽到——庹姐將最後一句話的重音，放在了“下毒”兩個字上，叫她寒毛直豎。可怕的是，對方的眼睛好像新添了一重詭異而充滿蠱惑的力量，不斷將杜檸吸進去……
“小木，你看，我都吃了這麽多了，你就嘗一口，也沒什麽的吧？”
就在這一刻，杜檸好像又重新活回了那個不擅拒絕的自己，她的內心充滿了掙紮：一邊是剛才湯傳那句“你一口，都不能吃。”，另一邊，則是庹姐不斷地規勸著：“嘗一口你們餐廳自己做的魚，又有何不可？”
正當杜檸開始妥協，甚至緩緩提起桌上備用的那雙筷子時，經過她身旁的畢靈故作不經意地斜了下身子，直接將杜檸手中的餐具碰落在地：
“真的不好意思，剛才腳下有點滑……小木你是餓了麽？怎麽先吃上了呀，噸噸還說今天的員工餐有你喜歡的菜呢，留點肚子啊！對了，您要加個湯麽？”
畢靈說最後一句話時，轉向了庹姐的方向，看似只是在征詢食客的意見，問她要不要加菜，語氣卻充滿了連杜檸也覺得有些陌生的壓迫感。
“不用了，多謝招待。我其實剛才已經吃飽了，就想找小木坐坐，聊會兒天。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，我就不耽誤你們用餐啦，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“我看今天的這道魚，您好像也沒怎麽動呢，要不還是讓小木給您打包，像上次一樣？”
“今天……這……這魚就不打包了吧，我還要出去辦點事，不方便隨身帶著菜。”
杜檸看得出來，此時的庹姐完全沒了一開始的淡定從容，慌亂的神色中，還透著一股失望的情緒。畢靈對此卻視若無睹，反倒繼續說著：
“這樣啊……那也行，正好前陣子常有小貓跑來這附近，剩下這些魚，拿來餵它們的話，應該也不錯吧？”
“這樣不太……沒事了，那我結賬吧……”
待庹姐買單準備離開時，其他客人早就散了，畢靈微笑送客，還一反常態地一路將對方送到了餐廳院門外。回來以後，她一言不發，只是馬上將店門給鎖了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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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杜檸的註意力完全被盛放的梅花吸引之時，大米開始朝她狂吠，甚至上前咬住了她的褲腿，想要將她往房裏拽。
杜檸沒時間去思考為什麽狗子突然變得這樣不乖，因為她發現——隨著自己每一步向前，那株梅樹的花，好像就會多開一些……從沒見過這樣的奇觀，她忍不住開始了喃喃自語：
“現在的我，難道是在夢裏麽？”
杜檸離那株梅樹愈近，她的思緒也就愈□□緲：當那陣熟悉的霧氣散去後，梅花的芳澤早已被滿園明麗的花木給艷壓了。杜檸感到自己仿佛就是這樣——一步又一步地，直接走進了春天裏。
而且，當初自己夢中那位和向春似孿生姐妹般的姑娘又出現了：她依舊穿著粉色衣衫配翠綠坎肩，玉色褲襖，仍像當初一般步伐輕快、天真爛漫。
杜檸感到自己好像被一股柔和且帶著清新花香的意識給占據了，不由自主地念了起來：
“不到園林，怎知春色如許。”
夢裏的姑娘聞聲回眸時，杜檸下意識地想要喊出對方的名字，但脫口而出的，卻不是“向春”，她聽到自己喊的是——
“春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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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驚醒後，杜檸先是看到了湯傳的臉，他在正上方直楞楞地盯著自己。湯傳也沒想到杜檸會像畢靈他們那樣，猛地一下坐起來，來不及閃躲，下巴直接被杜檸的腦門兒給磕腫了，疼得一時說不出話來，只好換畢靈上場慰問：
“小木，你怎麽回事啊？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少，低血糖了啊？”
“我……我又暈過去了麽？感覺做了個奇怪的夢……”
“是啊，這回大米又立功了！要不是聽到它在院子裏狂叫，我們可能一時都發現不了呢。這會兒噸噸去給它加餐了，作為獎勵。”
百悟搶答時，聲音裏是有擔憂，同時又帶著一些自豪感。畢竟大米可是他當初堅持要帶回餐廳的狗子，今天的事，換個角度去想，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他間接救了杜檸呢？但其他人可看不出他這些小心思，畢靈的註意力仍舊放在杜檸身上：
“現在感覺好點了麽？”
杜檸點點頭，顧不得細想什麽，便直接走下床鋪，沖到了客房的窗戶邊，但她這時卻發現——樓下那株梅樹仍舊停留在叫人喪氣的花苞狀態，和自己方才所見到的情景，完全不同。
自己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夢的？梅樹開花，到底是夢裏的畫面，還是自己看走了眼？但百悟剛才說起了大米的狂吠，自己對那一幕也有印象……這虛虛實實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
“你幹什麽呢？現在可不能吹冷風啊！”
百悟見狀趕忙上前，將房間的窗子給關了，畢靈則細心地將杜檸攙回了床邊。這時候湯傳也逐漸從剛才的疼痛中緩了過來，神奇的是，他仿佛能看穿杜檸的心理活動，雲淡風輕地問了她一句：
“小木，你是夢到——我們院子裏的梅花開了？”
***
杜檸的“賞花歷險”只能看作是生活中的小插曲，但曾提醒她賞花的人，沒多久後又來到了斜陽餐廳。
“庹姐？今天怎麽有空來吃飯呀？”
現如今，杜檸與她之間已然生疏了不少，但迎客時的客套仍是有的。
“想念大廚的手藝啦，也想你們……對了，我能不能……再點一下上次那種魚啊？”
聽過對方的要求後，一向淡定的噸噸也忍不住向杜檸反覆確認起來：
“小木，你能確保自己沒聽錯麽，她真的想要點和上次一樣的魚？”
“我是沒聽錯啊……噸噸，怎麽了，上次的那種魚……是有什麽問題麽？可能操控庹姐的那位，就喜歡這種魚腥味呢？”
“小木，你方便喊老湯過來麽？我擔心……擔心我直接去找他的話，目標太大。這樣也不行，要不，還是你直接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他，然後和他商量一下該怎麽辦……”
杜檸沒想到庹姐會對上次那款腥得叫她作嘔的菜，如此念念不忘；更想不到她這聽上去並不覆雜的要求，竟然會讓噸噸這樣緊張。盡管弄不清其中的緣由，但杜檸能看出事態的嚴重性，便趕緊老老實實將剛發生的事都覆述給了湯傳。
湯傳到底是餐廳的當家人，也更年長一些，盡管剛聽杜檸講完時，也曾露出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和慌張，但很快就讓自己恢覆了平靜。他並沒有看向庹姐那桌，只是用故作輕松的表情，和最嚴肅的語調對杜檸說了一句：
“小木，麻煩你和噸噸說一聲——這菜，就按上次那樣做。但小木，你千萬不能沾這道菜，不管對方怎麽勸你——你一口，都不能吃。”
杜檸懵懵懂懂地點點頭，就立刻將湯傳的話傳回了後廚，噸噸這才放心地忙了起來。
今天的這道魚，是杜檸親自為庹姐端上的，只見對方看到這道菜之後，先是不露聲色地悄悄皺了皺眉，繼而迅速恢覆了一種淡定自如的神情。而且，今天的庹姐，給人感覺比之前幾次的她，都要熱情好幾倍，總想勸著杜檸也坐下一起聊聊天。
一方面，是盛情難卻；同時呢，杜檸也好奇對方的目的，便幹脆抽空坐到了庹姐的對面。
“小木啊，聽說你之前在劇團做編劇，改制後，又留在學校當起了生活老師，是吧？”
杜檸也不記得自己和庹姐聊過多少先前的經歷了，便附和著她的話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看啊，就算不能繼續改編那些你喜歡的本子了，學校的工作也應該也比餐廳輕松一些吧？”
庹姐對杜檸說這話時，還偷偷地朝湯傳的方向看了一眼，沒想到正撞上對方的目光，他還微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。
“怎麽說呢，這兩種工作的類型不太一樣，有各自的特點，很難直接這麽進行比較……而且我在學校那會兒，其實也沒看起來那麽輕松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但你還是要多為以後考慮一下啊！對了，小木你最近有沒有去哪兒賞梅啊？錯過了這個季節的話，可能又得再等一年哦……”
庹姐的話，看似稀松平常，卻又有一些叫杜檸難以理解的地方：比如她重覆說自己知道杜檸在學校工作時的情況，究竟是無心的客套，還是真的了解些什麽？還有賞梅這事，她上次好像也提到過……見杜檸沒及時作答，庹姐竟真的開始邀請她一起吃菜：
“小木啊，噸噸做的魚，真的很絕，怪不得上次你們都向我推薦這道新菜呢，味道確實很好！你也嘗嘗看，我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，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啊？”
那個瞬間的庹姐，現出了一種詭譎的表情，杜檸甚至感覺自己背上浮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。
“不用不用，您喜歡這菜就好，我們等下有員工餐呢；現在和客人一起吃的話，不大合適……”
“怕什麽？現在這會兒客人又不多，再說以前我和肖玉一起來餐廳的時候，你不也會和我們一起吃一點麽？這菜又沒下毒，還是小木你親手端上來的呢！”
杜檸清清楚楚地聽到——庹姐將最後一句話的重音，放在了“下毒”兩個字上，叫她寒毛直豎。可怕的是，對方的眼睛好像新添了一重詭異而充滿蠱惑的力量，不斷將杜檸吸進去……
“小木，你看，我都吃了這麽多了，你就嘗一口，也沒什麽的吧？”
就在這一刻，杜檸好像又重新活回了那個不擅拒絕的自己，她的內心充滿了掙紮：一邊是剛才湯傳那句“你一口，都不能吃。”，另一邊，則是庹姐不斷地規勸著：“嘗一口你們餐廳自己做的魚，又有何不可？”
正當杜檸開始妥協，甚至緩緩提起桌上備用的那雙筷子時，經過她身旁的畢靈故作不經意地斜了下身子，直接將杜檸手中的餐具碰落在地：
“真的不好意思，剛才腳下有點滑……小木你是餓了麽？怎麽先吃上了呀，噸噸還說今天的員工餐有你喜歡的菜呢，留點肚子啊！對了，您要加個湯麽？”
畢靈說最後一句話時，轉向了庹姐的方向，看似只是在征詢食客的意見，問她要不要加菜，語氣卻充滿了連杜檸也覺得有些陌生的壓迫感。
“不用了，多謝招待。我其實剛才已經吃飽了，就想找小木坐坐，聊會兒天。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，我就不耽誤你們用餐啦，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“我看今天的這道魚，您好像也沒怎麽動呢，要不還是讓小木給您打包，像上次一樣？”
“今天……這……這魚就不打包了吧，我還要出去辦點事，不方便隨身帶著菜。”
杜檸看得出來，此時的庹姐完全沒了一開始的淡定從容，慌亂的神色中，還透著一股失望的情緒。畢靈對此卻視若無睹，反倒繼續說著：
“這樣啊……那也行，正好前陣子常有小貓跑來這附近，剩下這些魚，拿來餵它們的話，應該也不錯吧？”
“這樣不太……沒事了，那我結賬吧……”
待庹姐買單準備離開時，其他客人早就散了，畢靈微笑送客，還一反常態地一路將對方送到了餐廳院門外。回來以後，她一言不發，只是馬上將店門給鎖了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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